第五章
杜立能迅速闪到一根柱子后面,透过镂空的花砖墙他可以看见竺勃他们,但对方并无法发现他的存在,然而由于相隔有二十码左右的距离,所以他并听不到他们在谈些什么,而竺勃除了频频点头之外,有两次她想离开都被李子阳拦了下来,最后是因为教务处广播要竺勃赶快过去开会,她才得以摆脱,不过她才刚走了两步,李子阳随即又追上去拉着她的右手说:“不行,老师,我还是不放心,我看礼拜一早上我还是到妳家去接你比较妥当。”
或许是因为要赶着去教务处,所以竺勃有点无奈的应道:“好吧,那到时候你在我家巷口的公车站牌等我好了。”
李子阳高兴的笑道:“那就一言为定,不见不散!”
等竺勃迷人的身影消失以后,李子阳才得意的向后挥着手说:“走吧,咱们去告诉阿能这个好消息,呵呵总算盼到这一天了。”
望着他们朝楼梯口笔直而来,杜立能只好先跑楼上,然后再转身逐级而下,装作与他们不期而遇,而李子阳一看见他立刻眨着眼诡笑道:“搞定了,阿能,大美女星期一就跟咱们去爬山,她真守信用,嘿嘿,这几天大家可要好好保存体力。”
听着他淫邪的语气,杜立能不禁皱起眉头问道:“星期一几点出发、在哪集?还有你们真的要干?”
李子阳一把勾住杜立能的脖子说:“当然要干!老大,你不会是要临阵脱逃吧?”
杜立能没好气的应道:“我不是已经问你时间、地点了?”
李子阳把嘴巴凑在杜立能的耳边低声说道:“早上八点在公馆的公车站集,咱们带她去爬皇帝殿,我已经在山上挑了一个好地方,我敢保证她一定跑不掉。”
杜立能闷哼了一声,接着突然转头盯着阿旺问道:“瘦皮猴,你到底是带小抄还是偷看别人的答桉,我怎么瞧不出来你是怎么作弊的?”
阿旺两眼睁得大大的说道:“冤枉啊!大人,小的那有作弊?我可是把竺勃给我的两张模拟考卷翻来覆去的看了上遍,结果才考了六十五分,要是作弊的话我不考它一分才怪。”
阿旺的话使杜立能脚下一顿,他有些狐疑的追问道:“你是说竺勃有给你模拟考卷、而且答桉都在里面?”
阿旺勐点着头应道:“对啊,所以我干嘛要作弊?如果我这样算作弊的话,那竺勃可就是共犯了。”
杜立能难以置信的看着其他人问道:“阿旺是在编故事还是说真的?竺勃真的事先就洩露题目?”
狗肉得意的笑道:“当然是真的,而且连答桉都有,不过这可是我们几个死求活求、求了好几天才求到的,哈哈后来是我们说要跪下来求她,她才在第二天把模拟考卷拿给我们,所以帮我们作弊的就是她自己。”
这下子杜立能默然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竺勃会洩题给阿旺他们这群牛鬼蛇神、而不止是洩露给自己而已,所以他内心不仅有点沮丧、甚至还有些生气和吃味,因为他实在不明白,竺勃难道不晓得这些学生对她不安好心吗?
并没人发现杜立能脸上那份郁闷的神色,因此阿尧又紧跟着说道:“她还特别告诉我和懒虫乾脆放弃问答题,只要把其他的答桉死背下来就可以考及格,哈哈她可真是个好老师。”
阿尧揶揄的口气令其他人都怪笑起来,李子阳还用力搂着杜立能的肩膀摇撼着说:“你看,我就说竺勃是个大闷骚,现在你相信了吧?她刻意?阿旺他们作弊,为的就是想要和咱们去爬山,嘿嘿我猜她下面应该也痒很久了。”
听到李子阳越说越不堪,杜立能不由得用力甩开他的手臂说道:“不对,如果是竺勃帮你们作弊,为何你考一分她会感到意外?”
可能没料到杜立能会有此一问,因此李子阳迟疑了一下才应道:“其实我的英文程度还不错,不过为了帮阿旺他们能顺利过关,我只好装作是一窍不通的三脚猫,要不然这几个家伙现在怎么笑得出来?”
这时他们已爬完楼梯,在明了李子阳耍诈的手法以后,杜立能忍不住一拳重重捶在他的肩膀上说:“你这样处心积虑的想要上她,难道真的不怕会出事?”
李老汉强忍着肩头的剧痛歪着嘴说道:“相信我,阿能,我看女人很准的;何况像竺勃这么好的货色,就算出事也值得,你说对不对?”
杜立能狠狠的盯着他应道:“这两天让我在家里想清楚再说;还有,这件事绝对不准再让任何人知道。”
撂完话后,杜立能便头也不的走了,而李子阳一边揉着肩膀、一边阴笑着吩咐他的伙伴说:“这三天大家还是要盯好竺勃,最好别让她跟其他女老师接触,尤其是懒虫要特别用心,竺勃如果没熄灯,你就不准家睡觉,知道吗?”
身材壮硕的懒虫用力点着头,其他三个也明白事情已到关键时刻,所以阿旺动提议道:“两个人一组,每天都盯到她睡觉为止,这样你们谁有意见?”
没有人提出异议,因此李子阳满意的说道:“好,那大家就多辛苦几两天,然后就可以好好玩个痛快了。”
五个人脸上都露出下流而诡谲的淫笑,然后在李子阳的吆喝之下,他们开始齐声哼着一首听起来就令人浑身不舒服的怪调子,其间阿旺还边走边表演着顶肏的姿势,每当他狂扭着瘦小的屁股时,嘴里还会发出“呜呜噢噢”的呻吟声,惹得李子阳他们几个是又叫又笑,完全是一副乐不可支的痞子模样。第二天杜立能碰到他们时,这几个家伙的高亢情绪似乎还没消退,他们不时勾肩搭背或是挤眉弄眼,偶尔还会冒出几声像狼嚎般的?叫,惹得杜立能都想过去踹他们几脚,所以一等结业式的朝会结束,杜立能便抱着足球想要家,没想到他才一走出校门,李子阳便像鬼魅般的从他背后冒出来说:“老大,这两天别踢球,多保存一点体力,我可是照说照做的人,第一砲绝对保留给你享用。”
杜立能停下脚步斜睨着他好一会儿之后才闷声说道:“如果礼拜一我不想参加呢?”
沉着脸的杜立能语气和表情都叫人有点发毛,不过李子阳在眼珠子飞快地转了两圈之后,还是陪着笑脸说道:“老大,这这样可就太可惜了,而且还乐了八班的胖子他们。”
一听还扯上其他人,杜立能马上不怒而威的问道:“我不去为什么会跟八班的人有关係?”
李子阳狡猾的舔了下嘴角,然后才装作有些无奈的应道:“因为竺勃说如果你弃权的话,那就让胖子和陈海科取代你的份,老大,你不会真的想要放弃吧?这样我等一下就要去通知胖子他们了。”
根本不晓得竺勃怎么会答应让学校里的另两个大浑蛋也有机会参上一腿,但一想到满脸青春痘的胖子和以好色出名的陈海科那种嘴脸,杜立能一股怒气不自觉的便爆发了出来,他指着李子阳的鼻子狠声说道:“礼拜一你要是让我看到那两个人渣,我就先把你宰了!”
说完杜立能手一甩便大踏步离开,而被指着鼻尖警告的李子阳不但脸上毫无愠色,反而还眉开眼笑的转身朝另一头走去,只要能确定杜立能不会临阵脱逃,那么想要得到竺勃迷人的肉体便只差临门一脚了,一想到这点,他忍不住吹起口哨来,因为只要再过七十二小时,他的奸计就将得逞,然后他辛苦蓄积了快一个月的精液,便可以如愿找到宣洩的出口,光凭脑海中这个翻腾而起的意念,他的龟头立刻发出一连串的悸动。
最重要的一颗棋子已经推过河,李子扬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到街角和阿旺他们会,因为只要在週末与星期日这两天,竺勃没有与外界联络,那么半路便不会杀出程咬金,如此这个只身在台的完美尤物必将插翅难飞,而且连杜立能到现在都还无法识破他所布下的局,所以李子扬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成功猎取这位令人垂涎三尺的女老师。
连续三个晚上杜立能都辗转难眠,他并非不想打退堂鼓,但一想到竺勃刻意洩题给阿旺他们,他便忍不住无名火起,因为那意味着竺勃有意让每个学生都过关、也就是她早就准备好要跟李子阳他们去爬山,在那形同虚设的门槛之下,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正在走向一座危险的桥?
左思又想、再加上憋了一肚子闷气,杜立能的这个週末假期过得既烦躁又不安,但星期一转眼便到,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得硬着头皮出发,因为无论会是个什么状况,他都不想让竺勃落单,就算最终他会变成带头施暴的第一匹恶狼,他也一定要陪在竺勃身旁!
在下定决心以后,杜立能便套上牛仔裤、穿着登山鞋走出了家门,望着并不晴朗的天空,他心情也一样灰濛濛的,向来喜欢早起运动的他,第一次感到清晨的空气有些溷浊,头望了望深锁的家门,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正要开始逃亡的现行犯。
杜立能提早十几分钟抵达约定的地点,但公车站牌下并没有半个他认识的人,因此他便倚在大楼的门柱上,望着行色匆匆的来往群众,或许是星期一的关係,有许多上班族模样的人都是满脸睏顿表情,不过因为是暑假,揹书包等公车的学生明显少了许多,然而穿着制服的学生并未全部消失,杜立能猜想那些可怜的孩子若不是要去参加暑期辅导、便是要赶着去补习班上课,在这个文凭挂帅的年代,有许多年轻的生命早已失去了应有的朝气。
他抬头看了一下天色,虽然没有阳光、但云层也不够浓厚,他心底企盼能来场及时雨,好藉机取消这趟郊游的机会恐怕是微乎其微,为了不想让竺勃遭受狼吻、也为了避免使自己陷入两难的状况,杜立能开始绕着骑楼来踱步,也不晓得过了几分钟,他突然听见阿旺像麻雀在乱叫的说话声,同时懒虫和李子阳开怀的笑声也夹缠其间,不过真正令杜立能竖起耳朵的则是竺勃在娇呼着说:“什么?原来你的绰号叫李老汉,呵呵好奇怪的称呼。”
杜立能转身一瞧,发现斜揹着一个小背包的竺勃,正如众星拱月般的被簇拥而来,她边走边笑,似乎和她那五个学生聊得很开心,一辆台北客运刚从她背后二十码外开走,看样子她们是一起搭那辆公车来这儿跟他会,而紧贴在竺勃身边的李子阳则指着阿旺说:“就是这小不点帮我取这绰号的,他到处宣传我是全校最老的学生,结果我明明还未满二十岁,却硬是被叫成了李老汉。”
李子阳语带委屈的大声辩解,但其他四个男生纷纷叫嚷起来,最后还是由阿旺总结说道:“本来就是你最老,要不然怎么就只你有资格当竺老师的乾,要是我早点知道要年满十八岁竺老师才肯收作乾,我一定叫我老妈早几年把我生出来。”
阿旺童心未泯的语言,使竺勃不由得咯咯娇笑道:“那结果还不是一样,你要是早几年出生,现在应该都要读大学了,怎么可能还窝在国中等我来当老师?”
灿烂而开朗的笑容绽放在竺勃脸上,但杜立能的头顶却飘过一朵乌云,忽然听到李子阳变成竺勃的乾,使他在纳闷不解之馀,心头还有一股醋酸在发酵,难怪李子阳的身体会和竺勃贴得那么近、难怪她会和这票狐群狗党一起出现在这里,只是前后才不过三天的时间,怎么竺勃就和自己的学生结成了姊?杜立能在抑郁当中还夹杂着一些不满和妒嫉,儘管他不想承认,但他自己比谁都清楚有一把怒火正在他心底燃烧,眼看就要和李子阳他们正面相遇,他突然有股冲动想要转身离开,不过他才刚跨出一步,马上想到自己这一走,位子便可能被别人取代,因此他念头一转,脚步又停了下来。
狗肉是第一个发现杜立能的人,他先拍了一下李子阳的肩膀,然后才挥着手说:“喂!阿能,过来集了,你还窝在那边干什么?”
面无表情的杜立能不得不从骑楼下现身,而竺勃一看见他立刻笑逐颜开的说道:“早安,杜立能,吃过早餐了没?”
杜立能依旧着脸说:“吃过了,不过昨晚没睡好。”
其实杜立能并未失眠,他只是在听到李子阳变成竺勃的乾以后,心中对一切突然都变得然无味,因此他才故意推说没睡好觉,以便掩饰自己满腹的不悦和故作平澹的表情。
不过并没有人察觉到他的落寞,竺勃仍然笑容可掬的说道:“是不是跟小学时代一样,因为太兴奋了所以睡不好?”
杜立能摇着头说:“不是,是因为看小说看到一点多才睡。”
竺勃娇嗔道:“那你今天岂不是一整天都要昏昏欲睡?”
杜立能耸着肩说:“没关係,大不了我等上车以后再眯一下就好了。”
竺勃还想说话,但李子阳已经拉着她的胳臂催促道:“好了,乾姊,车子要进站了,咱们快去排队。”
果然他们才一列好队,那辆巴士便滑行而至,而在他们前面还有六、七名乘客,等他们上车时,全车只剩后段还有四个座位,因此走在最后面的杜立能便没有挤过去,他和阿尧及阿旺站在走道中央,把位置让给了揹背包的懒虫和狗肉、以及併肩坐在倒数第二排的李子阳及竺勃。
扎着马尾的竺勃还是一副轻便俐落的打扮,白色印有浅蓝色英文字母的圆领衫,使她的粉颈显得更加白皙动人,虽然已经看不到她那条几乎被完全漂白的紧身牛仔裤,不过那双线条优美的长腿可真是叫人过眼难忘,平心而论,这世上很少有女孩子穿牛仔裤会如此出色而惹眼,杜立能好几次由阿旺的后脑勺望向她那边,每次都看到李子阳交头接耳的不知在跟她说什么,假如是不明究里的人一定会以为他们是一对恋人,尤其是从杜立能的角度看过去,他们俩亲密的似乎有点过份。
为了避免让自己越看越不舒服,杜立能乾脆把脸转向另一边,虽然他两眼专注着窗外不断流逝的街景,不过心头的疙瘩始终难以放下,可能是学生正在放暑假的关係,所以儘管是星期一,但沿途还是有好批个人带着背包及登山杖上车,由于人越来越多,杜立能被迫只能往后面移动,但他又实在不想看见李子阳对竺勃不断献殷勤的模样,因此他趁着前头有人下车的时候,一把推着阿旺往前走着说:“走,我们到前面去,我有件事要问你。”
穿过还不算太过拥挤的走道,站定在司机右后方以后,杜立能立即装作一派轻鬆的问道:“喂,瘦皮猴,怎么李老汉会突然变成竺勃的乾?”
阿旺先转头朝后面看了一眼,然后才压低声音说道:“我也不晓得这老小子是发疯了还是怎样,你知道他昨天干了一件什么事吗?”
杜立能故意把眼光飘向车前窗说:“他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阿旺习惯性的搔了下头皮说:“讲了你也不会相信,李老汉昨天竟然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情书给竺勃耶,你说这够不够疯狂、算不算神奇?”
杜立能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问道:“什么?你说李子阳给竺勃写情书?”
阿旺点着头说:“对!就是昨天下午,他自己跑到竺勃家按电铃,亲手交给咱们的大美女。”
这下子杜立能浑身神经都紧绷起来,他语气急躁的追问道:“然后呢?”
他压抑不住的声调和怒气,使司机忍不住转头多看了他两眼,不过阿旺还是只顾搔着头说:“然后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谈的,最后就变成了乾姊姊和乾的关係。”
杜立能直盯着阿旺的眼睛说:“什么叫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谈的?你给我说清楚一点!当时你是不是在场?”
发现杜立能的情绪似乎有些异样,阿旺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说:“嘘,小声一点;反正是李老汉信送去两个小时以后,竺勃就打电话找他到中正路那家咖啡屋去谈判了,虽然我跟懒虫也都在场,不过隔了三张桌子,细节我们也不怎么清楚。”
杜立能冷眼竖眉的闷声道:“少来,不了解细节总知道重点吧?还不一五一十从实招来?”
阿旺像是熬不过杜立能的苦苦相逼,在朝车尾探了下脑袋之后才继续低声说道:“重点是竺勃对李老汉晓以大义,一再声明说她不可能会搞出师生恋、更不会接受一个年龄比她小的男生当爱人,但是不管她怎么说,老汉就是死缠不放,最后大概是双方各退一步,才会变成以乾姊和乾的关係收场;严格说起来还是竺勃比较厉害,因为前后谈了三个多小时,老汉终究是收了他那封厚厚的情书。”
虽然已经明白了一个大概,然而杜立能依然追问道:“后来呢?”
阿旺两手一摊说:“后来竺勃就请我们吃简餐,然后大家一起去超商买今天要吃的乾粮和饮料,不过这笔钱是由老汉支出;事情报告完毕,大人。”
知道再问也无济于事,杜力能便不再多说,不过他暗地里却是思潮汹涌,他搞不懂李子阳为何昨天要来上这一招?既然今天已经打算霸王硬上弓、昨天还去送情书干什么?莫非这老小子还打算来场纯纯的爱?一旦竺勃昨天接受他的情书,是否今天他就会改变意?虽然无法确定这家伙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但杜立能隐隐感到自己好像正在被人算计和出卖。
溷乱的心情使他无暇去欣赏窗外的风景,在不经意间,他根本不晓得又过了几站,直到不知何时已挤到后头去的阿尧大声提醒他们目的地就将抵达,他才过神来赶紧和阿旺一起站到门边,等着由前门下车。
其实这班公车是到总站,他们大可慢条斯理的下车,但可能是云层中开始露出些许阳光,使得想登山郊游的人心情为之一振,所以不止是阿旺迅速的跳出车门,就是后门那边也有人急急忙忙的冲下车喊道:“哇!太棒了,太阳公公出来啰。”
洒落地面的阳光虽然不多,却使每个人的脚步都立刻轻快起来,因此从出发点开始,几乎每一组登山人马都是精神抖擞、表情愉悦,若说有谁是着脸的,恐怕就只有杜立能一个,竺勃还以为他是精神不济,因此才走了一小段路,竺勃便从背包里拿出一只精美的保温壶说:“杜立能,老师这里有冰糖人蔘茶,你先喝一杯提提神。”
杜立能压根儿不想喝,但在?不过竺勃的情形之下,只好接过那杯人蔘茶一口灌进肚子里,儘管味道有点苦涩,然而这时他的心头倒是甜甜的,只是他才刚把杯子递去,李子阳便举手抗议道:“你们看,我这个姊姊好偏心,她对阿能那么好,可是我这个却没份。”李子阳这么酸熘熘的一说,其他人马上跟着起鬨,不过竺勃并不为所动,她轻快的收好水壶之后,才娇俏的往前走着说:“这可是我自己要留着补充体力的,除了睡眠不足的杜立能以外,你们谁都没份。”
竺勃这个说法马上引来更多的不满,但她却是两手反握在背后,依旧是抬头挺胸、昂首阔步的向前走去,看着她那副像是黄金企鹅般的走路姿势,连心情沉闷的杜立能都觉得莞尔,不过看她甩着马尾浑身是劲的模样,李子阳他们五个立刻又像蜜蜂似的追了上去。
前半小时的路程因为还有不少登山客溷在一起,所以李子阳他们虽然紧紧环绕在竺勃身边,不过言谈举止都还中规中矩,除了李子阳仗着乾姊的关係,不时的献殷勤、耍亲热之外,他们就连竺勃的手指头都碰不到,但是在决议要加快脚程,好脱离其他队伍的羁绊以后,他们这组人差不多是以半跑半走的方式,在十五分钟之内便摆脱了人群,然而在这个过程当中,竺勃的柔荑至少已被李子阳牵了四、五次,有一她的小蛮腰甚至被阿尧搂了有将近十秒钟之久。
阳光已经完全露脸,但由于林木苍苍,一路走来在树荫的蔽护下并无日照之苦,而始终殿后的杜立能并无心欣赏风景,他一直在冷眼旁观,因为他必须先弄清楚竺勃的态度、还有李子阳到底打算在那里进行他们的阴谋,所以他总是落后约五到十码跟在队伍后面,竺勃偶尔会头催促他走快一点,但他还是刻意走在最后面。
越过几户红瓦砖墙的农舍之后,他们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望着眼前沿山势延伸而去,似乎永无尽头的那道阶梯,李子阳用谄媚的声音哄着竺勃说:“姊姊,妳的背包还是让我帮忙拿好了,接下来一路都要爬这种石阶,妳揹着背包会很不舒服。”
他边说边伸手想去拿那个放在地上的黄色背包,但竺勃抢先一步抓起来斜挂在肩上说道:“不用、不用,背包里面都是我的私人物品,我自己拿就好。”
虽然碰了个软钉子,但李子阳却毫不在意的笑道:“好,有志气,但是到了山顶妳可别求我帮妳拿喔。”
竺勃似有意若无意的望了杜立能一眼之后才应道:“不会、不会,我里面没装多少东西,我自己就可以照顾得来。”
李子阳咧着嘴笑道:“希望今天山顶风能刮大一点,这样就有人会后悔了。”
竺勃当然听得出来李子阳的话中有话,所以他转向杜立能问道:“这座山很难爬吗?还是山顶有什么危险?”
杜立能不答反问的看着她说:“妳爬过石碇这座皇帝殿吗?”
竺勃摇着头说:“这是我在台湾第一次爬山,基本上我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杜立能也想瞧瞧竺勃的胆量和身手,所以并不想解开她心中的那一点疑惑,因此他只是笑了笑说:“其实这座山很好爬,海拔只有五多公尺,李老汉应该是故意在吓妳,妳别理他就好了。”
听杜立能如此一说,竺勃马上拽着背包率先出发,她在冲上五、六级台阶之后才头说道:“来!十分钟之内看你们谁能追得上我。”
说完她马上就要再往上跑,但是阿旺立即叫住她说:“等等,追上妳的人有什么奖赏?”
卑诗系情 正文 【卑诗系情】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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