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恰似一支轻烟第08章

  和美女有了那种肉体关系,平时相处也就不太一样了。华在人多的时候,对我是艳若桃李、冷若冰霜,单独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则是笑靥如花,热情似火。我明白,她是那种爱耍小手腕的女人。
  霞对我总是一往情深,总找借口来我的宿舍,没事的时候就深情地盯着我看,还说要帮我洗衣服,我考虑到影响,就没让她去洗。
  有时,她们还会撞车,但她们相逢一笑,聊得特开心,好似认识许久的好友。尤其是卫星水库秋游划船那次,政府的,集镇上的,反正活跃一点点青年男女来了有一二十个人,共同组织这次活动,我圈子里的男男女女差不多都来了。不知是谁安排的,非将我们三人划在一条小船上,我都想调整下,她们两个却非常愉快地接受了,还不让我表示意见。等上了船,她们俩亲热地坐在了一起,热切地讨论着这次活动的种种有趣情节,倒把我一个人晾在了一边。我特无聊,只能没话找话:两位美女,那里有座山,特像桂林的大象山哩。华看了看,确实挺像的,她却偏偏说:像什么像啊,明明是只骆驼,你眼睛看什么去了?霞也帮腔说:沙漠之舟你都不认识,你今天是不是吃多了没地方消化了吧?我回答:哇,两位美女,不要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了吧?啊,这可不得了,两位女侠柳眉倒竖,冲了过来,一人提了我一只耳朵,小霞还说:你再仔细看看,到底是骆驼还是大象?华也随声附和。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只能昧着良心说:是骆驼,是骆驼,是我看错了,两位美女行行好吧。她们俩人这才恨恨地放过我了。从此,她们俩就和我铆上对着干了。我说月饼是圆的,她们俩就非争得说月饼是方的,说不过就合力打我,我哪拗得她俩,只能闭嘴躲在一边划船求平安。
  她们俩叽叽喳喳说了半天,到了一处浅水区。华的眼神掠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我知道她不怀好意,低头只顾划船。却见华发了话:喂,船家,你是不是姓李啊?我回话:全国人民都知道我姓李啊。华嘴角翘着笑了下,却对着小霞说:李树是不是木头啊,木头是不是不会沉啊?我听了大惊,还盼望小霞能救我,却见小霞浅笑了下:试下不就知道了?然后她们就手挽手向我走了过来,我赶紧求情:两位好妹妹,秋天的水太冷了,我还要帮你们划船呢。华淫笑着扑了过来,连连推我:谁叫你船站得不稳呢,给我下去吧。小霞还是有些不忍:算了吧,现在又不是夏天。华则劝她:李树不光会开白花,也会开红花的,特花的。小霞听到这话,本来还在拉我,这时却狠命一推,我招架不住,“扑通”一声掉进水里,耳边就听到她们嘿嘿的笑声:看来李树还是不会沉的。幸好这水只是齐腰深,我整理了下衣裤,迅速又爬上了小船,皮鞋都踩出水来了。华笑得特花枝招展:霞,落水狗爬上来了,刚才是你推的,估计要向你报仇。霞笑得更加灿烂:不用怕,他要是敢嚣张,咱们姐妹齐心,又将他打下水去。我哪敢和她们再罗索,只得说:我不报什么仇了,我们要赶紧回去,篝火晚会快要开始了呢。
  等到下了船,她们好几个女生又挤在一起嘀咕,过了会儿,淑跑了过来:啊呀,亚峰啊,你怎么跑到水里洗脚去了,洗脚还忘了脱鞋啊,鞋湿了这里可没得换的了。我知道她在幸灾乐祸,就狠狠地说道:天气凉快,我就要洗个脚,我爱戴。她一撇头:好心没好报。
  吃过野炊晚饭后,紧接大家就转绕着草地准备燃起了四堆柴火,有人在点火,有人在忙着录音机,我估计今晚肯定要来个火光舞会什么的,要不然这帮人不尽兴不会收兵的,但我们这里有条不成文的规矩,第一支和最后一支舞曲都必定和自己的恋人跳的,尤其是第一支曲子,跳完以后才可以自由活动的。我偷偷看了看小霞和华她俩,却发现她们虽然轻松地开着玩笑,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盯着我,我反应过来了:完了,这下不好了,今晚必须在她们的中间选择一个。
  真是让人难以选择,从感情出发,霞的感情更加单一热烈,感情基础更厚一些,和她在一起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但是以后的经济负担不能不考虑。但是华的个人条件优秀的多,她是全场最漂亮的女生,文化更高,还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前途也非常明朗,对我个人也不是不错的。说实在的,能找到华做伴侣,是个如意的选择。但华心计太重了,我玩不过她的。倒不是我计较她是不是处女,但我真的知道华不是太好相处。人的心理,都是坏的,只想两个拥有,但现实更加残酷,我必须迅速做出判断。但这个决心还是很难下的,因为有得就会有舍,我是左右为难。和我接近的人也都知道我正在为难,强跑了过来:今天你必须选择华,因为华的综合条件更为优秀,对你以后的人生发展有实在的帮助。还有,长痛不如短痛。刚也跑了过来:亚峰,你要忠于自己的感情,你最开始选择的是霞,就要坚持到底。
  这时,我看见了李芸,原来她是后面得到的消息,才赶来参加活动的。我赶紧招呼她:喂,李芸,我们一起去捡柴火吧。她应了一声好哩就飞快过来了。等走到周围没人的时候她就开了口:今晚你的选择,很多人都在盯着呢。我说:不会吧。李芸又道:昨不会,女生是华最漂亮,男生是你最耐看,还有我的好姐妹霞,你说这出戏是不是会很精彩?我说:我都没想那么多啊。李芸正色说道:那你就好好想想,我只给建议,你自己判断。华,你别当她真是淑女,她有时比我还玩得疯,小学时就和人上过床了,在初中的时候,还有男生为了她,手自己捅伤成了残疾的。我还有个在市粮食局的阳哥,今年夏天收菜油任务的时候就操过她呢。我说:不可能吧。李芸冷笑了一声:不可能,阳哥后来还说了,当时还以为是把她灌醉了,上了她见了红,以为是处女,谁知她是特意选择在月经来的前一天喝酒的,稍微操下就能见红的,把经血当作处女血来用,比什么鱼鳔装血高明多了。我不解道:啥叫鱼鳔装血啊?李芸嘿嘿笑了,不肯再说。我赶紧叫她好老师,好妹妹,她方开了口:有些女人特有心计,想要抓住某些色男人的处女心理,就在摸黑和男人发生关系前,提前准备了一个装了鱼血的鱼鳔放在逼里。我插了话:这血不是会凝固嘛?李芸瞪了我一眼:别打岔。血当然会凝固,但是血里放了点盐和甘油,搅和一下,就不会凝固得特硬,然后放在逼里。不是都说人逼一团火嘛,逼里面的温度还是挺高的,鱼鳔里的血块会慢慢溶化,随着男人鸡巴的冲仝,鱼鳔也不会扎得太紧,要么直接撞烂了,要么口子破了,血也就慢慢流了出来,当然性交的时候女人也会装着叫痛的,男人见女人叫痛,又见了红,黑夜里也不是看得太清楚,老实一点的男人通常都会被瞒天过海了。
  我听到这话,人都凉了半截腰,半天不作声。还是李靶开了口:怎么了?我回过神来,又问道她:那后来呢。李芸白了我一眼,才说道:阳哥操了华后,以为是处女开苞,心中有些愧疚,就帮咱乡里解决了两个粮食仓库的指标,你们政府不光得白得了两个粮仓,还得了一大笔钱。为这事,华立了功,乡党委特意提前安排她今年七一入党,还把她作为后备干部培养呢。我都听得是五雷轰顶了,李芸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不太相信,我也知道她特会装的。阳哥初时还以为得了个宝,后来白天操了几回,才发觉,华的麻逼挺稀松的,阴唇还有点黑,问了下道上的消息灵通人士,人家说她流过产的。慢慢也就来往少了。不过也不怪华的,谁让她那么漂亮,那么优秀,这个世界,诱惑太多,没办法的。这时,她顿了顿,接着说:我知道华一向喜欢你的,作为女人我清楚,她是真的要和你好的,也就是为了你,她才和阳哥断了的。她肯定也被你放了炮,要不然以她那样稳重的性格,才不会冒险横阻在你和霞的中间,今天这个活动也是她提议和组织的。我是怕霞吃她的亏,才特意过来的。当然,霞的条件要差得多,但没有那么复杂的背景,何去何从,自己决定吧。这时她甩开我,说声音乐开始了,就自己回去了。
  人生问计,问来问去,最终只能问自己。我信步向着篝火走去。
  人生就是一个赌场,该你下注的时候,你就必须下注,无论输赢,不下注的话,只能输得更惨。
  在看到辉煌的火光,听到那狂放的歌曲,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我,我是一个男人,我真的要做男人的话,我就只能选择:霞。在下了这个决心后,我觉得步伐太轻松了。我径直向着左边里面那个火堆旁边的霞走去,可以感受旁边许多双注视着的眼睛,我都不再理会:霞,可以跳个舞吗?霞兴奋地站了起来,接受了我的邀请。这时周围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尤其是芸和刚的掌声特别强烈。这时我也听到了华那不紧不慢的掌声。
  当我和霞翩翩起舞的时候,华也淡然接受了刚的邀请,也来到了舞场中。我注意到了刚那兴奋的眼神和华那黯然的眼神。华似乎只看着地上,推着刚就向我和霞轻撞了过来。我决定还是避让三分,就带着小霞跳到了人潮稀少的地方。谁知他们也跟了过来,刚好象还不太乐意,但也只得听华的安排。李芸见势头不妙,就主动邀请了强,正好跳到我们这两对中间,方算是解了围。
  好不容易才跳完那漫长的一曲。我和霞并肩走到了火堆旁边,她似乎有些紧张,抓住我的手不放,还是我招呼她坐下。不一会儿,竟看到淑走了过来:小伙子,昨光顾着和美女说话,连同事都不要了?我说哪能呢,她也说:那你昨不请我跳支舞呢,重色轻友,也不要做得太明显了吧。小霞见我犹豫,大方地说道:去吧。于是我就和淑走到了舞坪。
  我知道,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但我还是想把事件的发展尽量控制在小范围内。果然,淑借着微微的酒劲打开了话匣子:兄弟,不是我说你,倒不是怪你没瞅上俺,你要是挑的是华,我可没话说。可惜啊,可惜。我不卑不亢地答道:谢谢你的提醒,但是我已经满1.8.岁了。话不投机,多说无益。双方也就默然跳完这一曲了。
  回到坐地后,小霞连忙问道:你没事吧?我苦笑了下:该有啥事呢。小霞:嗯,没事就好。接着她又说道:你应该去请华跳支舞吧,同事嘛,以后打交道的时间长着呢。我略加思索也就答应了。
  请华跳舞的人很多,她是舞场的中心,人漂亮,舞也跳得很好。好不容易我才寻找到机会,伸手请华跳舞。华的笑容很从容:都是同事嘛,自己人,不用太客气。来,先坐下休息会儿,我刚才一直在跳舞,有点累。既然她委婉地拒绝了我,我也就只好先坐下再说吧。还没等我会稳,刚风度翩翩地过来了:华美女,可否赏脸跳支舞?华的嘴角浮起一丝笑容:那怎么好意思啊,刚才亚峰请我跳舞,我都说要休息下呢。然后她又不慌不忙地瞅了下我,说:亚峰,你说是不是啊?还没我开口,刚抢着说:亚峰和他女朋友跳累了才要休息呢,你还管他干啥呢?华露出不知情的样子,用抱歉的语气问我道:亚峰,我跳舞去了啊?话都说到这份了,我还能说啥呢,我只能大度地表示:去吧,跳得开心点。于是他们就飞快地甩开了舞步,把我一个人不冷不热地晾在了一边,我一个人坐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自我安慰道:自古忠孝难两全。还是李芸看到了我,招呼我道:大才子,坐过来。
  我如同接到九天赦书般地向李芸走过去,她旁边还有两位女子,一个只有十五六岁,学生的模样,低头只管拨火。还有一个二十八九的年轻少妇,是中学财务老师文杰的老婆,名叫徐美伶,我们管她叫徐姐的,长得还有几分姿色,身材一级棒,能歌善舞,以前县乡文体活动时见过几回的,常打招呼,我还帮她到县城取过教科书和练习本的。她老公经常出差,打她主意的人是N多。她可是出了名的泼辣豪爽,不过对我还好,让我叫她姐的,从没为难过我。她见我过来就用手掌指着她旁边的地方:小李子,坐下来,姐姐有话问你。我就不远不近的坐了下来。李芸就围了上来:叫你半天才过来,连媒人的话都不听了?徐姐笑道:还媒人呢,自家都没嫁出去呢。然后李芸嘻嘻哈哈地说要打她,然后她们就笑成了一团。我在旁边附和地笑了下,有点担心小霞,就想抽腿走。李芸瞅见了:不许走,怕我是老虎啊,吃了你?我不想破坏现场的气氛,就开玩笑说道:没啊,你虽不是老虎,但是你比老虎还要凶啊。徐姐在旁边挤眉弄眼地说了:她是老虎,你就是武松撒,老虎再厉害,也搞不过武松啊?李芸一唱一和地说道:小李子,是不是啊?我汕笑了下,只得说道:没有没有,我听你们的,我就坐这里了。然后她们就发出了开心的笑容,笑够了,徐姐招呼李芸去把小霞叫过来,说是免得我魂不守舍,然后就开始开导我了:小李,你还是有福气的。虽然小霞没有工作,不过人家文化也有那么高的,家里条件还过得去,配得上你。你也就不要三心二意,人家也不是嫁不出去,你要好好待人家,知道不。都到了这一步,我还能说啥,只能顺着她说,那是那是。不一会儿,李芸和小霞也都过来了,李芸叫小霞和我坐在一起,小霞却不肯,非要和李芸挤在一起了。
  这时,见这们这里有四位美女闲人,那些狗男女哪肯放过,跟得就过来了三位绅士走过来邀请,学生妹和李芸跟人家跳舞去了,就只留下一个二十出头的长发男子在继续邀请小霞,我好象听李芸说过是小霞的初中同学,还追求过小霞。现场有些吵,我不听明白他们说些什么,只知道小霞拒绝了他的邀请,他可能觉得骑虎难下,局面就僵在那里了。我觉得不能太冷场了,就走近了些。只听得那个男子说道:老同学,给个面子吧。小霞见我过来了,欲言又止:不是不给面子,算了吧。我自然明白其中的渊源,还是对小霞说:霞,你去吧,和同学跳支舞,没关系的,我在这里等你。那位老兄听到我的话都露出了感激的神情。霞见我都点了头,也只好说道:嗯,好,就一曲啊。
  这时就只剩下我和徐姐了。徐姐冲我使个眼色,我便邀请她去跳舞了。徐姐的舞姿很好,是受过那种正规训练的国标,更多的时候是她带我,等到气氛随便了些,她便开了口:现在这个社会是外向的社会,年轻人要大方点,多到外面接触新鲜事物,麻将会打没?我回答得很拘谨:麻将一般都会打的吧,不过我打得少。还有,叫什么年轻人撒,你比我大多少啊。她点点头:嗯,是,是很少见你打麻将。嗯,比你大一天也是大的。我就顺着她说:徐美女今天看起来特漂亮、特年青,不认识的人说不定还以为是我的妹妹呢。她开心地笑了:贫嘴,少来!那姐姐以前就不漂亮了?我就说:没哪,姐姐以前也漂亮,不过今晚更漂亮!徐姐笑得特别开心,胸前双乳乱颤:那姐姐的话你还听不听啊?我顺着她说:姐姐的话我句句听。她满意地笑了:人帅,话说得也帅。等明天有空去我家搓两圈?姐姐让你多认识几个人,增长些见识。你姐夫经常不在家的。我是不太喜欢打麻将的,但想到直接拒绝人家也不太好,就含糊地说有空就来耍几把。她就说我一定要来。我只能点头答应了。不知不觉那曲就结束了,我们就一起回到坐的地方。小霞也不要那位同学送她,就自己走到我的身边坐下了。小霞让我再去请华跳舞,我说算了,其他几位女将也不赞成,她方作罢。
  那个晚会后来还有唱歌、小品什么的,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后来就散了场,我就送小霞和李芸回去了。只记得在回去的路上,李芸似乎很兴奋,还喝了点白酒,想要拖着我个别说几句,可还有一两个小伙子缠着李芸什么的,后来就各自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