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话说这谢公子虽是文弱书生一个,然而拉了位美人儿上了床,平时的软弱,顿时转为刚强。而原本个性刚强,武功绝顶的绦仙姑娘,一遇到这谢公子的刚强,忽的一怔,之后就身全一软任凭摆布了。
这会又有人问了,谢公子是怎的刚强法,呵呵,这就得从两方面来说了,一是意志刚强,明明就是个文弱书生嘛,然而在这个时候,绦仙却觉得有被霸王硬上弓之感,平日好胜好强的她,对这个感觉挺为陌生的,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至于另一个刚强嘛,不是前面讲到公子对绦仙来个全面压制,各个部位都贴齐了,就在这个时候绦仙突然发觉到自己的胯下,顶过来一个刚强之凶器!明明先前替公子搜身时,只发现到他身上带着软软的无害教鞭,曾几何时居然变成了一支刚强的长枪,一时间芳心怦怦然不知所措。
公子将身子贴在绦仙身上将她紧紧搂住,公子只觉她那玲珑玉乳,如同两团软软的的物事贴在胸前摩娑,正有说不出的滑腻消魂,接着轻轻挪动着下身,一半凭着本能,一半凭着来自读那稗官野史之理解,胯下的肿大龟头,在被窝间摸黑的找到了潺潺流水的桃花源。绦仙经过公子的一番抚弄已然动情,自已觉得小腹下一阵沸腾,彷佛小解失禁一般,淫津汨汨而流,想止都止不住,而公子胯下灵龟本性好玩水,于是就在那桃花溪涧间上下磨弄,浠沥浠沥的玩起水来。
这一玩弄,让绦仙感到两腿间,有一种搔不着的痒处,于是急声要求公子不要再玩弄了,而公子胯下之刚强果然刚强,既然这位桃花洞主要求不要在外面玩弄,那么就换到里面玩弄吧,于是也不经洞主的同意,下身竟将刚强的那话儿,硬生生的刺向绦仙两条娇嫩的玉腿之间,强行进入桃花源。
绦仙原本的意思,是要公子那刚强之阳具先退一退,好让自己收拾收拾一番心情,再继续详读那夫妇之一课的下文,谁知道这上床后转为刚强的郎君,则是不退反进,心知事情不妙,正要推拒之间,猛然觉得公子不知从那儿得来的力量,往自己的身子一压,受到巨创的她顿时身形一震,闷嗯了一声,只感觉胯下阴户几乎涨裂,疼得她全身抖个不停。
绦仙虽然经过公子的一番抚弄已然动情,小腹之下满是淫津浪水,那份湿润黏滑,早已经预备接纳眼前心爱男子的阳根了,只是她那从未经人问津开垦过的处子玉穴,实在太过狭窄,公子这番硬挺,才勉强插进个龟头,微微触及处女贞洁之封口,而大部分的阳具仍在外面,却已然让她觉得十分疼痛。
绦仙忍不住的发出一声闷哼:「好疼……郎君且慢……」公子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绦仙说这话时已慢了半拍,公子连番挺腰动作来势颇快,还没等到绦仙说完,就已给她来个长痛不如短痛,阳具一再深深插入,藉势贯穿封口,霎那间点点落红染红了臀下床榻。
绦仙今夜原本受命要去捅公子一刀,如今却到转了过来,好像自己反被公子捅了一刀,这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委屈,眼角湿润润的,流下了一行清泪。
「好妹妹莫哭。」公子见到心上人居然落下泪来,急急自她那蹙着眉的俏脸上吻去泪珠,一面将原本为了压制她而紧抱的双手放松,并且开始轻轻柔柔的上下抚摸着,并且柔声安慰道:「方才乃新人之间,上夫妇之课时最为困难之一课,需要来个当头捧喝,这棒喝之时,虽有一时之痛,但从此以后乃可一通百通,日后咱们俩才可百年好合欢愉无限哩!」绦仙听到这似真又似玩笑的话儿,想到他那下面果然有支棒儿,而且那棒儿敲下来还真来劲呢,不禁破啼为笑,这一笑又是春花绽放,满室生春,公子看着不觉得呆了,楞在那儿停住了。
其实绦仙不同于寻常闺中少女,以她身为练武之人,自幼练武早就对疼痛颇能忍耐。另一方面,当公子那巨阳势如破竹的侵入花房,所造成的疼痛,立刻令绦仙的下体自然而然的开始运起玄功,以排除那疼痛之感。因此当她雪雪呼痛已了,几乎就已经不觉得痛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发现那多情的谢公子,还会关注到自己的感受,对着娇躯轻怜蜜意的抚来摸去的,让她感到十分的受用窝心,芳心里可是喜孜孜的,因此听到他那打趣的话时才能笑得出来。
然而绦仙这噗吃一笑,却让公子停下了动作,一时间倒让她感到两腿之间,夹了个东西鼓胀胀的,而花房之中却是空虚得发慌,于是鼻间忍不住的发出了腻人的「嗯」声,轻嗯之后便贴在公子耳畔,轻启芳唇,吐气如兰的说道:「奴已不痛了,只是下身胀得紧,你且动一动可好?」此时公子发觉身下的美人儿做出了指示,娘子有命,岂可不遵,于是公子将美人柳腰扶住开始扭腰摆臀,将那阳具在那娇嫩的阴户间抽插不已。公子此时觉得自己的阳物,彷佛进入了一处十分温软湿腻的蛮荒之地,只觉得那粗长的阳具,有如出闸之猛虎,被纵入山林之中,在穿山越岭之际,四周的软肉如同层峦叠翠一般,不断起起伏伏的从龟棱处刮过,然后沿着整个茎身直裹了下去,整支阳具好像被无数的花瓣草叶团团围住,在抽插之间发出你来我往的磨擦拨弄,把个公子直直的美上了云霄。
公子越是耸动良久,越是觉得阳具进出之时,那周围的紧窄滑腻,绦仙阴中的花蜜是越泌越多,直烫在他那巨大龟头上煞是爽利,绦仙此时也不愧她江湖儿女那豪杰本色,没有那寻常女子的扭扭捏捏、不乾不脆,既然接受了公子真心诚意的夫妇之课,这位聪明伶俐的美人儿可就立刻举一反三,只见她扳住了公子的肩儿,双腿环在他腰间,以那长年练武之俐落身段,扭腰摆臀的应合着公子的抽插,口中还不断的发出:「好美好美,快些快些」之语。
公子得了女帅之令,愈发加速的奉承挺动,将那粗长阳具更是用力一顶,那龟头直冲深处,却忽的顶到了深藏其中一粒软中带硬,娇柔柔、韧笃笃的所在。
原本将那细腰丰臀,如迎风摆柳自动自摇的绦仙,突然的一个定格,口中「哎呀」一声,猛的倒吸了一口气,小腹下一阵的紧缩,全身一阵的哆嗦。
公子不知就里,心中一惊的猛然停下,关心问道:「绦仙妹妹,你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爽快?」降仙猛然的抓住了公子双臂:「郎君顶到奴的花心了……好样的!可真美啊,再来……噢……」果然公子依式再来一次,可这再一次的顶弄,绦仙竟然只能翻着白眼,再也不能出声,嘴里更是娇喘连连,芳心中更是得意无比。
要说起绦仙爽就爽了,为何还会说她心中得意呢?呵呵,这可就要从绦仙所练武术说起了,她练那武功可说是内外兼修,所练的内功也包含那合籍双修之法门,因此在参悟修练武功典籍之时,也稍稍得知那男女之事,而女子之花心穴道与双修练功更是息息相关,因此深知其特性。
要说起这女子花心,在双修时为重要大穴,另一方面亦为性爱之罩门,通常都深藏于女子花房之内,以一般寻常男子阳具之长度,在媾合交欢之时极不易触及,往往需要男女双方以特殊姿式,下体拚命凑合,这才能勉强构得到。
然而令绦仙所没想到的是,这外表俊俏的谢公子,看起来像是文弱书生一个,而他那下体还真是天赋异禀,内里当真了得,本钱有够雄厚,只不过是随意挺腰的深深一插,居然能够命中自己的花心,自己当真是选对了郎、押对了宝,实在好幸福……不,应该是性福极了。
公子抬起了身子望着绦仙的娇容,只见她媚眼如丝,面颊晕红如美丽之晚霞,见到绦仙这欲仙欲死的模样,才知道这怀中的美人儿,被自己如此这般深入的一插一顶,当真是舒爽极了。再往下看,她那酥胸上玲珑娇俏的一对嫩乳,雪白丰腻的随着娇喘一起一伏,细致粉嫩的粉红色乳珠也胀了起来,更显得晶莹剔透、娇艳无比。
于是公子发出了再接再励的想法,决心扎扎实实的顶弄这所谓的花心,好让身下的美人儿好好的乐上一乐,于是抬起美人儿那雪白修长的玉腿,搁在自己的双肩上,下身直直的重压下去,一挺又一挺的并不很急促,然而却是次次顶到了那幽深谷地上的娇嫩花心儿上,龟头顶住了那花心,感受到软中带硬,强压下去之后又随之弹回,几度的来回拨弄,感到十分的有趣味,弹回的花心触动了公子龟头敏感的顶端,更逗弄的公子酸痒痒的,于是公子深吸一口气,只是抽送顶弄得越发用力起来。
绦仙这娇俏的美人儿,只觉身不由己的随着公子的动作前后摆荡,飘飘扬扬,整个人似欲乘风飘去。
胯下花径被一条粗硬滚烫的巨阳塞得是再无空隙,进进出出彷佛就要顶到心口了,接合之处被挤出之淫津横流榻上,一阵阵酥麻从花心里直窜上来,她想要高声淫唱,然而声儿到了嗓子眼却又发不出来,喉中只能荷荷呼着气,那阵阵的酥麻在混身乱窜,直弄得双脚麻痒难当再无安置处,足下双钩毫不放松的紧紧勾住公子颈子,好不容易这才挣扎出一句话来说:「郎君好厉害,绦仙妹妹甘拜下风,奴……奴家要丢……」说这话时美人儿全身绷得紧紧的,而话才一说完就打了一个哆嗦,两眼翻白,花心里积存多时的阴精猛喷而出,美得她像是三魂六魄直升九天霄云之上。
公子还弄不清楚为何绦仙自认落败,就觉得美人儿花径之中,如千层百叶的皱褶,忽然抽搐紧绷紧圈起来,直把自己胯下巨阳锁住不能动弹,一股粘腻腻,湿淋淋的淫蜜花浆,淋漓滚烫的浇在龟头上,随即又有来自花房的一股引力,吸吮揉弄着龟头,公子一个把持不住,极度酸痒舒爽之感由龟头沿着背脊一路向上,「噢」的一声长叹,精关失守,龟头一跳一跳的,也将那童子阳精直喷了出去,深入注入花房之中。
两人相拥对视,已是全身如泥般瘫在一处,再不闻肉肉相击之声,满屋子尽是娇喘粗息之声。此番的巨灵童子鸡对上英武处女花冠,一番冲突果然是旗鼓相当。
喘息良久,两人才回过神来,只搂在一处抚摸亲吻了一番,公子慨然说道:
「绦仙我的好娘子,你可舒爽否?为夫真是爽得好似死过一回哩,若非得遇娘子,还真让为夫白过了十七年哩。」哇,两人经过精液交流之后,公子对绦仙的称呼又换了一个了,叫人家妹妹当然是亲热体贴啊,但是换称她为娘子,则更是有自己人的味道,绦仙一听更是受用。
然而她也不答话,如一只小猫咪般绻曲在公子怀里,两手却不老实的做着小动作,在公子那白细的胸上慢慢的写上个爱字。公子低头看去,那绦仙一头乌黑柔顺的青丝靠在怀里,春葱似的玉指划在自己的胸口上,令人感到酥麻麻的,此时他心中涌出了百种柔情千样爱意,双手捧着女人的纤背嫩臀,轻轻吻着她的秀发,喃喃自语着:「娘子对我如此情深义重,为夫粉身碎骨再不能报的,但愿绦仙娘子多福多寿,为夫也能日日夜夜伴在娘子身旁,与娘子长相厮守。」绦仙听到这番情话誓这,心中深为感动,晶莹双眸紧紧盯着公子,脸上的柔情蜜意尽皆表现出来。此时此刻,二人心意相连,千言万语都化作温柔眼神倾泄出来。此时的绦仙,在公子的眼中真是美极了,不禁令他想起了一段古文:「春意透酥胸,春色横眉黛!姮娥不在广寒中,太真逃出华清外。」公子又对着怀中美人儿细细审视,轻轻把玩,经过先前那么一阵风流,那美人儿的额上冒出了些香汗,公子便道:「我替娘子擦擦汗吧!」说着就取来贴身的白绫汗巾,捧了那美人儿的脸,慢慢的擦了降仙额头的汗,更觉得她柳眉儿未画已翠,樱唇儿不点正红,端端一张鹅蛋脸,皮肤细腻的正是吹得弹破,不禁又看痴了。那美人儿见公子捧了自己的脸,定定的看着,面上不觉又是一红,只听那公子说道:「小生何德何能,有天仙样的娘子不弃相伴,就是立时死了,也是值得。」美人儿心下一甜,忙捂了公子的嘴说:「奴家不是说过要保护你吗,再别说这样不吉的话,只希望郎君将来不要嫌弃!」「小生若辜负娘子美意,将不得好死,永世不得翻身……」这誓言尚未说完,话儿早已被绦仙的双唇给堵回去了。公子心里明白,绦仙不希望自己多话,于是当她松开两人纠缠的唇儿,倒回枕上轻闭双眼假寐之时,公子也就不多罗嗦,继续替绦仙做擦汗的动作。
小俩口在被窝中的一番风流快活,都已经不觉得冷了,虽然公子与绦仙经历一度春风之深度之接触,然而大部分都是在被窝中进行,对那美人儿的娇躯如同瞎子摸象……嗯,好像形容得不太恰当,这个成语若是用来形容绦仙先前为公子搜身,用手掏弄公子胯下的情节,在下肯定她摸到的是象鼻子,不过这已是过去的事,就不再提了,免得有人又要翻脸了。
改成公子对绦仙那娇媚的玉体,有如以管窥豹,还没有机会窥得全貌,此时则藉口要替美人儿拭那风流汗,大剌剌的就将被窝翻开来,一面用汗巾轻轻的替她拭汗,一面细细玩赏她那傲人的娇躯。
绦仙虽然自幼练武,然而天生丽质,自玉颈肩背以下全身雪白,那肌肤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耀眼迷人。
赤裸裸躺在床上的她,眼儿轻闭,对于公子在她身上擦汗把玩的动作,毫无羞怯的模样,只见她艳红的嘴角微微上勾,彷佛对于自己的娇躯十分自傲,又彷佛对于情郎对于自己赞赏服侍十分满意。
公子一面细心拭汗,一面审视着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二八佳人十六。岁的她,颇有山西大同女子的雏形,细腰丰臀,看来就是很会生儿子的模样,乳房虽没有很大,但却十分饱满,而且以她的年纪看来,还有成长的空间,小腹平滑柔顺,臀部圆润,双腿修长均匀。
全身肌肤白晰闪出珍珠般的光泽,对照出双峰上因先前的激情,由粉红转嫩红的玲珑乳珠,以及在小腹之下、双腿之间,一小丛乌黑浓密的耻毛。
绦仙躺在床上,让公子在她的身上轻轻的擦拭着,绦仙不时忍不住发出一丝满足的叹息。当公子的手分开了她那两只娇嫩的大腿,在一丛春草之下,白嫩的外阴中间,看到了因先前激情而显出娇红色的内阴,以及微微外翻的皱皱摺摺,上面还有若干处女血丝,彷佛朵朵不堪春雨摧残而落下的桃红花瓣,上面沾着点点片片云雨后的痕迹,已是泥泞凌乱不堪。
公子见此美景,口中轻声赞叹:「芳草鲜美、落英缤纷!」于是就要用那汗巾收拾这凌乱的残局,当他微触到那稀疏的草丛上时,绦仙不禁像受搔痒般的抖动了一下,公子仔细的擦拭完之后,将那沾有绦仙处子元红的汗巾,细细玩赏,只觉得比任何画儿都要珍贵有趣,小心的摺叠后置于里衣的暗袋中,准备终生珍藏。
当公子正在收起汗巾时,绦仙看似休息够了,披衣而起,公子奇怪的问她:
「天还没亮,为何就要起身了呢?」
绦仙柳眉微蹙,握着公子的手,低声对他说:「我的父亲十分的暴戾,心思如蛇蝎般的险毒,他以江湖戏班卖解为伪装,迫我与姐姐作垂钓之饵,引诱贵家子弟上钩,然后劫持勒索多金,若有不应者,就将人质惨杀,剜心挖脑,供我的祖母丘佐餐之用,如此之惨毒绝非常人所能想像!
我虽阅人十数,自幸能够清白自守,得以全壁奉与公子。然而我父不久即会来到此间,查看猎获,若见到我与公子同卧一榻,则绝逃不过杀身之祸。为了避免一时之冲突,公子且容我起身,在这里的一切状况,请公子顺着我的指示,不要违背,这样才能彼此保全。」公子在替绦仙擦汗时,仍沉溺于两人的温存世界,下体不知不觉又刚强起来,本想再来的春风二度,耍一耍男性之威风,然而听到绦仙这番解释,方才警觉到自己仍身在险地,于是战战兢兢的,那原本之刚强呢?还是倒下去睡一觉吧。
于是公子看着绦仙起身,拾起了衣衫一一穿上,不一会儿又和先前一样的整洁。独自持着白刃,独自坐在门侧守着。
公子本是文弱书生,白天经过观赏杂耍武技的兴奋,夜里先是受到生命威胁之惊吓,接着又因为自己那张小白脸,再加上纯情的表白,居然能与最为倾心,如同天仙般的美人儿合体交欢风流一度,在精力不断之际,很快入眠熟睡。
绦仙望着廷玉公子那正要入睡的俊美面容,不禁深有感触。她原本出身于绿林大盗之家,幼时就跟着兄长及姐姐勤练武艺,很早也就知道,比她大四五。岁的姐姐,早就被祖母、父亲威逼,利用江湖卖解之身份,以她的姿色吸引富家子弟上钩,然后加以绑架以勒索金银。
当自己过了十二。岁,武功得到突破,而身子也开始发育渐渐长成美人胚子的模样,父亲便强迫自己与姐姐轮流当做诱饵。在这四,五年之中,许多富家子弟为自己的美色所吸引而被绑架。
然而她一向对于这些被绑之人没有好感,有的是因为长相不入眼,有的则是在接近她时语带轻浮,看轻她江湖卖解的出身,或是想要调戏她,一副想要动手动脚的模样,于是她总觉得之前那些富家子弟被绑架是咎由自取,该受到破财消灾的教训。
然而不知怎的,今日遇上了这谢公子,却是令自己的芳心怦怦然,如此的情不自禁。第一是自己从来没见过比廷玉还要俊俏的少年公子,再来是没见过表情如此纯真少男,而他又对于情爱是如此的专注,爱自己入骨,连在合体交欢时,还会因为贪看着自己的面容而呆呆的停下,虽然当是搞得自己花心痒得难过,不过回想他那表情,还真是有趣。想到这里,绦仙那娇艳脸上,樱红的嘴角微微一扬的会心一笑。
其实另一个她没想到的因素是,十二。岁开始当诱饵时,对情之一字还是一知半解没啥感觉,如今过了四年多之后的二八年华,在环境中的耳濡目染,再加上身子成熟的推动,令她的春心渐开;然而由于身份的不同,她的眼界一向颇高,一直都没遇上好儿郎,如今一碰上这位合意的,还真是所谓的「一时天雷勾动火,一发不可收拾」哩。
接下来又想到方才这廷玉公子的一番好手段,那一段又一段的巧言巧语,令自己毫无招架之力的无法抗拒,而当他上了自己身子时,一开始的感觉又是那么不由分说的霸道,然而他那霸道之间,却又有无尽的温存,令自己芳心中感到暖洋洋、喜孜孜的。
再又想到公子是一介文弱书生,胯下之物居然超乎寻常的伟岸。其实在山寨之中,一干喽罗粗汉之中,行为颇无规矩,内急之时,常常只是身子转个方向,就掏出胯下阳具随地小解,一天之中每个人都会小解好几次,次数一多难免没有留意到有她这么位女孩子在旁边,因此无意之中,各种大小粗细尺寸也让她看过了不少。而公子的这个家伙,还真可以和最为粗壮汉子的胯下比拟,只是细看那公子的阳具,当真是因为出身富贵还是天生丽质,粗大而不粗俗,质地细致,色泽鲜润、甚有美感。
想着想着,绦仙只感到自己的气血翻腾,燥红上颊。噫!不能再想下去了,若是再想下去,只怕要流鼻血了……于是绦仙起身察看公子是否已熟睡,替他盖好被盖之后,跃身于桌上盘膝而坐,开始运起心法,将先前与公子交欢所吸收之童子元阳练化。思量着自己先前所练之玉女功法,只怕不能再练了,从真而后可要开始改练合籍双修的功法,嗯!
将来还得找个时间教公子运气行功之诀窍……呵呵!后来绦仙果然教了公子运气行功之法,各位看倌可以想见,天生神器再加上玄功加持,那会是怎样的光景,果然让公子如虎添翼,当然是让绦仙好性福的消受啦,但公子有时虎威过猛,令绦仙消受不了时,这个时候该怎么办?小翠哩?小翠在那里啊?……哇!又便宜到小翠了!
天色微明之时,就听到了门外人声嘈杂,同时有「碰碰碰」粗鲁的叩门声。
绦仙上前开门,见到门外十多位粗壮勇猛的男子,站在戏班麻面班主的身后,个个手中或刀或斧的拿着兵器,一个个想到争先冲入的模样。
绦仙将身子挡在门口说:「阿爹带着那么多人等在这里,一个个凶狠的模样,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位公子胆子很小,就算我们不杀他,单单吓都吓死了!你要我将这公子劫持来做为人质,不就是因为他值不少金银吗。」哎啊啊,原来戏班班主这丑男,居然是绦仙的老爹!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么丑的男人,怎会有那么如花似玉的女儿呢?真是歹竹出好笋!
麻面的头头,听了女儿这番话颇为有理,点了点头向后挥挥手,示意同伙都退下。
这时却有一位执刀大汉不服的怒吼着:「这是什么话,我们的弟兄们,丧生于狗官谢某之手者不计其数,今擒得其子,理应碎尸剖心,一祭已死者之英灵,如此才能告慰这些亡灵,怨愤稍可解除,这个时节,谁会希罕黄金白银?」女父听到这位手下的话,碍于人是女儿劫来的,于是做和事佬的劝慰说:
「人已劫来了,要他生、要他死,操之于我,愿大家先暂息气愤,我自会做好安排。」执刀汉悻悻然的退下,嘴里仍念念有辞:「不杀此人,无以对黄泉之下众兄弟,愿寨主三思!」于是众人退下,女父进到房中,绦仙与他商议说:「谢御史政声遍天下,吾等若是杀其子,则不啻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且谢公手下武功高强者,多如过江之鲫,实不宜树此强敌,不如要公子以自书信函,取五万金赎其身,以谢公仅此一子,为保全其子必不愿深究,此乃最为妥善之法。」金父面有难色说:「吾儿说的没错,只可惜谢公与江湖中人结怨甚深,若是释放其子,恐难平息众愤,就算是我们寨中,也有好些头目之父兄亲人,为他的手下所获,先后于各地伏法,我看还是依众人的意思比较好,否则激了众怒,就后悔莫及了。」绦仙不以为然的说:「杀公子不过是快若干人私人之仇,吾家与谢公往昔从无过节,我等又何必为他人受逼哉?
且当世之「少林」、「武当」两派中人,彼等嫉恶如仇之人,与谢公幕下之高手关系颇深,若是我等杀其爱子,必然会引起其共愤,出面做出路见不平拔刀之举,届时则天下虽大,一家老幼还有什么藏身之地,阿爹怎不考虑这个问题呢?」女父听了绦仙之言,心下也觉得犹豫,于是说:「那么,手下那么多人来这里就是要杀公子,该当如何处置?」绦仙挺起胸膛一肩承担说:「有我应付,阿爹只要不闻不问就可以了!」女父见有女儿顶着,点头答说:「那就看你的了。」父女商议已毕,十数名粗汉再度拥到门前,执刀者大声问女父说:「商议得如何?我等就站在这儿等着回答,若是谢某之子与令嫒有何种关系,不忍加以杀戮,则将人交给咱们就可以了!」咦?这家伙的眼光怎的如此犀利,一下子就看出来绦仙与谢公子给搞上了?
其实他倒没有这种眼力,别看这群人看似粗人,实则都是老江湖,此话说出实乃激将之法,他猜想这绦仙与公子大概没什么深入的关系,用两人有暧昧关系的话这么一激,无论是为了撇清关系,或是女孩儿家脸皮薄嫩挂不住,或许绦仙就不会坚持保公子的命了。只可惜这招用错地方,随口猜的居然就是事实,绦仙不仅与公子有关系,而且还是非常非常非常……深入的关系,一听到这人含沙射影的话,更是老羞成怒,于是绦仙当门而立,娇声喝叱说:
「人要杀不杀,其权操之在我,你们这些人少在这里喋喋不休,今天就公开告诉你们,谢公子本来与我家就有些渊源,而且曾经对我家有恩,就算是草木禽兽尚且有心,更何况是人?我已与父亲商量良久,为了两全其美计,请公子执笔书缄一封,通知其府上以五万金来,赎其生命。我家不取分文,全数分给大家以慰丧亲之痛,你们若是还意犹未足者,我不妨告诉你们,公子父亲幕下,不少武当少林两派之剑仙豪杰,若是真与谢府结仇,无异自寻死路也!」呃!……在下先前从来没听说谢府与刘家有任何瓜葛,怎的突然变成谢府对刘家有恩啦?这倒底是怎的回事,来来来,绦仙你且先过来,小声的告诉在下……哦──,听你这么一说,果然有道理,原来两家的渊源就发生在昨儿夜里。
至于这有恩嘛,则是谢府生出了个好儿子,不但长得俊俏,性情温柔,那胯下更是让身为刘家女儿的你爽……呃,刀剑无眼,快放下,快放下,在下知道谢府为何对刘家有恩了,你的对手是眼前这帮人,赶紧快回去处理,在下先闪到一边去,至于谢公子胯下的部份在下就不再提了……听到绦仙姑娘的一番警告,持刀人仍不服气的大呼小叫:「见利忘义的人,怎能立足于绿林道上,别说是五万金,就算是五十万金,也不会动摇吾辈复仇之心!」绦仙看到这般庸庸碌碌之辈,居然敢和自己斗嘴,冷笑着说:「人就在这里,谁敢上来杀?」执刀人跳起来大声呼喊:「我就敢杀!」说着摆出要冲上来的样子。
绦仙一抬翠袖,娇声喝斥说:「匹夫胆敢,看招……」一道黑影闪过,执刀人手中之刀铛的一声落地,双手掩目血流满面,呻吟退下,原来他的右眼已被绦仙的暗器所伤,其余的粗汉看到绦仙下手毫不留情,纷纷后退一步,彼此相顾愕然。
绦仙回到房里,用一块大布巾将公子绑缚于背上,手执利刃出了房间,回头对着父亲说:「快回去吧!问问看我们家老太君是如何发落的,依着她的说法我绝无异议,也不屑与这些手下浪费唇舌。」绦仙的父亲本来就没什么本事,口中随便漫应着,竟任着自己的女儿自行出门。
绦仙边走边骂说:「我不轻易发怒,若是惹我发怒,则刀山剑树,也会一路斩平之。今日我已下定决心,谁敢出面挡我的路,我就立即枭其首,别说我下手不留情!」这一班粗汉平日就知道绦仙姑娘不好相处,再加上她的武功,为同辈之中最高超的,在她盛怒的情形下,没一个人敢以身试法,个个吓得不敢吭声。
绦仙背着公子出门后,随即身上马,然后回头对着众人说:「各位请随我回去,不必在此停留,是是非非回到山寨后,自会有个交待。」此时众人皆不敢出言反对,纷纷上马,随着绦仙回去。
一路上山风扑面,野花迎人笑,马儿奔行极速,还未正午即已到达一座山,一条狭窄山路只能容许一骑宽度,过了半里左右,出现一道木栅栏横锁于路中,门半开着,有两个小喽罗持刀守着左右,遥见到绦仙姑娘,即将刀夹在臂下,低着头恭敬的叫声:「二姑。」连抬头观看都不敢。
绦仙策马通过了栅门,再前进一里多,看到一条溪涧环绕着山麓,泉水潺潺深不见底,绦仙在此下马,就有两位喽罗过来将马牵走。绦仙背着公子走了几十步,来到一棵老松之下,伸手按在松木六尺高处之枝干,在松根之下现出一道暗门,只可通入一人。
绦仙将公子解开,带着他进入蛇行般的地道,其中一段其为狭窄,必须低下身前进,经过二百尺后才可站起来走,接着一路下行,约过了三百尺就听到头顶上的淙淙流水声,看起来这隧道应该是在溪涧底凿通的,再经过一窄道之后,走着走着,出了隧道时身已在松树对面山上。
女父及众人随后没多久也出现了,众人沿着曲折的山路一路上行,最后在接近山顶处见到一古刹,上面写着「白衣下院」。
院门外有许多喽罗巡逻,见到绦仙时,都很恭敬的称呼她「二姑」,而绦仙也随意点头回礼,带着公子进到古寺之中。
经过中殿后来到后殿,台阶以下都张满罗盖,站着两排执戈持矛的武士,而殿上则是供满了佛像,却是寂静无人声。
绦仙低声对公子说:「祖母可能在午睡,我且引郎君拜见母亲,吾母亲极仁慈,对于救你之事,或许能伸出援手。」公子从一群粗汉扬言杀他,一直到被带到山寨中,心中一阵发寒,所幸身子一直贴在绦仙左右,颇能从她身边得到安慰,于是随她出了后殿的边门,进入了建于古寺西边的另一宅院。
大门前也有守卫的喽罗,见到绦仙时都立正致敬说:「见过二姑!」绦仙则是随口应答,牵着公子的手进入。
这宅院房子甚多,有个十余进,在第七个大厅转入厢房,随着梯子登上绣楼,就有两位小丫鬟,竞相奔跑到房中报告说:「太太,二姑回来了!」绦仙轻手轻脚的带着公子进入房间,看到一个年近五十的妇人,发已花白,身体健硕,虽是荆钗布服,但是绰然有大家风范,正在手数佛珠,静坐于观音大士像前低声颂经。
绦仙悄然跪下,向一旁丢了个眼色,示意公子也跪下来。公子立刻乖乖的跪了下来,这可是在拜丈母娘呢,得要恭恭敬敬的才行!经过了良久,待母亲颂经完毕之后,转身向外看到跪在那里的公子,看了好一会儿,轻柔的问绦仙说:
「女儿回来啦,你父亲在那里,这位和你跪在一起的是谁,先起来再好好的告诉我。」绦仙和公子依旧跪在那里,她则彷佛受到委屈似的哭着说:「这位是谢御史的爱子廷玉,父亲强迫我将他劫来,而且还要杀他,以平息寨中几位头目的愤怒。
然而我常听说谢公清廉刚直,爱民如子,政声遍天下;除奸诛恶为其份内之事,而且从未直接与我家有任何仇恨,若是真的依照父亲指示做,我真觉得会为天下人所不齿。」母亲听到绦仙这么说,颇为诧异,心疼着女儿,因此对着她说:「女儿且和公子先起来,一直跪在这里做什么?」绦仙擦着眼泪说:「父亲就要回家了,在此之前女儿心中有事要说,需要母亲帮我,母亲如果不答应的话,女儿就是跪死了,也不愿意做杀公子的不义之事。」母亲关心的说:「女儿有事,可快快和我说,只要是能力所及,一定会帮着女儿的。」听到母亲的保证,绦仙这才拉着公子起身,然后乖巧的坐在母亲身旁,脸含娇羞的告诉母亲说:「女儿已嫁给公子了,公子现在是我的夫君,也是母亲的女婿,因此我们母女都不能坐视公子受刑惨死。女儿猜想祖母对于这亲事必将横加反对,女儿在一家之中谁也不怕,唯独怕祖母……」母亲听到女儿之言,脸上一会儿有喜色,一会儿又是忧状,叹口气抚摸绦仙的玉手,点了点头说:「女儿已经嫁了公子吗?这可是件喜事啊,依为娘看公子相貌,英朗清奇,假以时日,必为朝中大臣!」接着顿了一顿接下去说「所担忧的,这祖母一关很不易过,真是无可奈何啊……」话才说完,绦仙父亲已匆匆入室,似乎从当场情形,推测出女儿与谢公子已有私情,于是大骂说:「贱妮子!
你护着谢家之子,居心不测,真是辱败我家门风!」母亲一听就站起身来,厉声喝斥说:「女儿是我生的,若是有什么过错,惩罚由我作主,你少来管嫌事!」绦仙的父亲听到这番话,也只瞠着双眼不敢回话,嘴里直说着「不敢」,然后夹着尾巴出去了。
母亲告诉绦仙说:「女儿且先带着公子到你的绣楼,我入夜时会过来,那时你祖母或许起身,我将亲自去求她。」于是绦仙拜别母亲,带着公子下楼,又经过两个花厅,来到了一座绣楼,看到两位少妇正在那里说笑谈天,都是颇具姿色,而且秀媚可人,看到绦仙带着公子前来,皆对她招手笑着说:「小蹄子,今日所接的客人,看起来少年俊美,这下子可不再忌妒羡慕别人的双宿双飞了吧!」接着将那谢廷玉公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情不自禁的说:「噫!有郎如此,还真是我见尤怜哩!」绦仙听到二女的打趣,只是微笑的「啐」了一声,在态度上与在外面面对喽罗粗汉颇为不同。登上绣楼之后,公子见到两旁各有卧房一间,中间则为客室,窗明几净,整洁无尘。
靠西边的房间房门紧闭着,绦仙从丫鬟那儿接过了茶送给公子,然后指着房间告诉公子说:「西房是姐姐的卧室,昨夜她整夜远走燕山,因此辛劳过度,直至此时仍在酣眠好睡。」公子点点头,接着问说:「那么方才在走廊下,与妹子戏谑的又是何人?」绦仙回答说:「她俩人是我的嫂子,我有两个兄长,长兄名虎,次兄名彪,其残忍成性,与吾父如出一辙;然而两位嫂子性情还好,我虽不明了她俩人之来历,然而当二兄若有干天和乱命的行为,嫂子们都会善言规劝之,只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终究不能稍止两兄罪恶之行。」「至于姐姐绦珠,性情较我温柔仁慈,然而迫于父亲之命,慑于祖母之威,仍必须执行掳人勒赎之举,数年来劫来勒赎不利之男子被杀之后,她必会背着人偷偷饮泣,有时甚至终日不食。」公子听绦仙之解释,心中讶异的询问:「以妹子等武技之卓越,应可横行天下难有人匹敌,怎会畏惧你祖母那么个老妇人?真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绦仙轻轻摇头回答:「以祖母之高龄,若是在寻常人的话,不过是视茫茫、发苍苍,齿牙落尽,行将就木的老骨头而已。然而祖母在早年就熟练内功,六十。岁齿落,七十却又重生,新长牙齿尖如锯,让人望而生畏。此间有一说法,老妇年至八十开外,行动仍如少年的称为「痴虎老妈!」,人性已失大半,也就是所谓活僵尸一类。
我之祖母只怕已成为痴虎老妈,她的力大无穷,而她的武技也非我等所能望其项背,她的行动矫健,若半天之神龙,而她的耳目几遍海内。我心实在不愿为虎作伥,久思要逃离此地,然而知其厉害如此,或许逃出后可隐藏一时,然而日久,恐终究难逃其魔掌。」公子听她这么一说,满脸充满忧虑之色,心中不安不知此后之遭遇会是如何,是福?是祸?仔细思量绦仙之言,似乎是凶多吉少,越想则是越不安心,对于她的祖母感到十分恐怖,再想到她会剜心挖脑用以佐餐,更是不寒而栗。
不入虎穴焉得双姝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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